了碗口味奇怪的粥后,便是沐浴更衣,抹粉、描眉、画唇、梳头。
侍女们鱼贯而入,合力将五六个箱子抬入房间。箱盖一开,满是深深浅浅、不同颜色的婚衣。乔迩眼角一抽。她是听说仙门婚礼从流程到服饰都很繁琐,但是光衣服就这么多……
乔迩干笑道:“这些——全都要穿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一名年长的侍女笑容满面地回答了她,乔迩松了口气,侍女又接着说:“最外层还有一件纱衣,最后还要加上纱盖头呢。”
乔迩无奈地说:“好吧。”
她放弃了抵抗,昏昏欲睡地任侍女们摆弄了好长时间,终于大功告成,妆娘掩嘴笑道:“夫人,可以更衣了。”
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地亮起来,她顶着沉重的头饰,立在了镜子前。婚服被轻轻抖开,沉沉地落下。束腰带,披纱衣,红衣层层加叠,外层罩上轻软飘逸的纱,流苏缀着碎玉,金璨的丝线细密精致。这么价值连城的隆重服饰,却没有压下她的半分颜色,反衬得她鲜艳如花,晔晔照人。
小莹红着脸,赞道:“少夫人,您真好看。”
“谢谢。”乔迩凑近镜子,忍不住数了数头上插了多少根簪子。一二三四五六……怪不得还没开始脖子就酸了。这些东西加起来得有十几斤重了吧?
据说婚礼要从天亮一直进行到天黑,难道她要顶着这堆东西一整天吗?救命啊!
侍女们掩嘴笑,一一退出去了。乔迩眼珠一转,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小莹,待房中无人时,她低声念了道法诀,被藏在被褥下的软剑飞了过来,从裙摆下钻入,柔若无骨地卷住了她的小腿。
今天的婚礼,可以见到非常多的人,说不定有机会接触到那只魍魉。
从清晨开始,她就与姬钺白分开在宗祠祭祀祈福,之后是一环环的繁琐仪式,根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,肚子一直饿到了晚上。
唉,豪门媳妇真不好当,虽说这婚礼是挺有排面的,但也太折磨人了。换了是个体质孱弱的姑娘,恐怕连仪式一半都撑不下来,就要当场晕倒了。
天色变暗,冬雪飞舞。蝶泽的人们跑到街上,趴在窗台,一边议论二公子的婚事,一边憧憬地朝夜幕下发光的岁邪台望去。至于岁邪台上,行礼的大厅早已人声鼎沸。
原装的乔迩的父母不在世了,弟弟今年才七岁,爷爷奶奶又年迈,经不起舟车劳顿的颠簸,所以,不会出席这次的婚宴。成百上千名在座的宾客,皆来自于蝶泽姬氏所结交的不同家族。
这些人中,不乏抱着好奇或看好戏心态的人。玉柝乔家败落多年,那位新娘乔小姐又无才名或美名在外,犹如遍地的明珠中最不起眼的砂砾,三个字:不相配。他们还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。
吉时已到。乔迩被两位喜娘引着走到了大厅前,两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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