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郡驻守。
扶苏下了车撵，“我听闻城父近来了许多从大梁来的流民。定要好生安置。”
很久之后李贤才知道，当年许栀求着张良去当扶苏的伴读没当成，张良被他设计做了许栀的老师。
他做了一个沉梦。
这样的人，是身处黑暗漩涡之中的李贤竭力仰望又不能理解的。
不过他从军中带回来了直接，有的时候，他能够直言。
这个人是张良的老师，韩非。
再过了一段时间。
嬴荷华不止是喊了陈平，也是特地来府中提过。她要保证张良的安全。
于公来说，楚国是赵以后，秦国唯一需要严阵以待的老对手。
“臣惶恐。”
王贲心下一沉。
咸阳·章台宫
“当下，燕人拒有蓟城，在攻城之前，来大梁之燕使早早离去，必有阴谋之暗含。”
当年他在函谷关时，他传讯给许栀，正是通过了当时尚在王城的扶苏。
在那个梦里，他看见了许多模糊不清的人，他们也唤他“子房”。
他眼神更坚毅，一颗心在见惯了战争的厮杀之后更能衡量天下的重量。
此言一出，堂下即刻絮言。
李贤头一次发觉，这种瘆人的感觉，居然有朝一日出现在了扶苏身上。
他一身道袍，站在青山最高处。
“诺。”
万千星辰落入他的眼眸，他还是在笑，只是这个笑容没什么温度。
陈平对不同的人说的话就不同。比如，与李贤这类人言，越晦涩，他越明白。面对嬴荷华，必要循循善诱，温言以告。而王贲，他是个很直爽的人。
正当他对之不甚理解，来到他面前的陈平解开了他的疑问。
“臣已康复了，公子垂询，臣……”
“廷尉有何策？”王绾开口。
梦中讲述的是另一个故事：那里面有一个如嬴荷华描述的统一的天下，只是那不是秦之天下，而是被叫做汉之天下。
“公子，非臣不让您留在北郡，而是国朝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您前往。”
夏日缓风将绿树之叶遥遥吹落。
于私而言，嬴政一定要把女儿带回秦国。
李贤一怔。
扶苏停了一会儿，“或者你有没有想告诉荷华的？”
不曾出现她。
自始至终，都没有嬴荷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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