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一踩一个大坑,能走就走,不能走就在屋里窝着。
“就是你们烧炕会很麻烦。”
东北大部分的房子炕洞都在室内,前院也是这样,可陆西橙他们的屋子太,盘炕的时候把炕洞移到了室外,烧炕还要出去,就很折磨人了。
陆西橙和林圆对视一眼,也有些犯愁。
姜丽丽又安慰她们:“没事的,你们睡前烧暖一些,下半夜只要出来两次就好了,晚上多盖点,再不行,你们过来和我们挤挤睡。”她们刚来的时候没经验,柴火准备的不够多,刘超英骂她们拖累了她,她们那时候也愧疚,就听她的话下半夜只烧一次,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。
后来时间久了才知道,那些柴火下半夜烧两次勉强也够,但刘超英想让男知青们多烧点,就不给她们用。
挤一挤姜丽丽和林舒她们都没啥意见,同样大的屋子,男知青那里睡了九个人,女知青才六个,女知青又比男知青个子些,绝对睡得下,这俩人都有厚棉被,不会抢她们的被子。
也是大家关系好这样,要换成沈安宁,刘草不清楚,其他五人是绝对不同意的。
去告状?告呗!
落水事件后,沈安宁在大队的名声很差,也就是没到她面前,私底下都骂她蛇蝎心肠,恩将仇报。
这样的人,就算她们集体排挤她,大队长也不会什么的,谁知道睡一起晚上会不会往她们被子上泼冷水。
刘草是一开始就住进来了,没办法。
起刘草,林舒也皱眉:“好歹是个大城市来的姑娘家,咋这么邋遢呢!”
头发下乡后就没见她洗过,可能洗过她们没看到,反正一缕一缕的,全黏在一起。
“买不起肥皂,草木灰也能洗啊,我一开始也是用那个洗的,挺干净。”
不洗头,也不洗澡,女知青们没有像陆西橙那么讲究,要洗头洗澡泡脚的,但几洗一次脚不过分吧,还有内衣总要换的吧,刘草就不,离她几米就能闻到异味。
“比村里好多老太太还不如。”姜丽丽。
在东北,冬洗一次澡很正常,没有那个条件,不能强求。但下雪之前都不算冷啊,热水也没不给她用,好好洗一次澡会死吗?
衣服被子都是油乎乎的,林舒她们都无力吐槽,没见过一个人能懒成这样,连个人卫生都完全不在意,还好她们屋睡得人不多,炕又大,她们五个人挤挤,拦了块帘子,算是眼不见为净。
她们不知道,后世有个词叫报复性摆烂,就是刘草这样。
她在家很勤快,父母要上班,三个兄弟不可能干家务,躺着睡觉也不会动一个手指头,刘草也习惯了,男人做家务还是男人吗?所以,家里的活基本都是她的,
去陆家是她最轻松的时候,只用吃吃喝喝。偶尔碰到陆父陆大哥陆弟在家,他们帮着扫地收拾房间,刘草还颇为鄙夷,觉得蒋阿姨很不体贴,不是个好女人。
回家给她妈听,李招娣也这样认为:“家都不像个家了。”
刘草的勤快是伺候父兄,是她妈的要求,顺便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陆西橙还能给奖励,她又不是真的那么爱劳动。到了这里,除了上工,她是一动也不想动。
反正陆西橙和她闹翻了,她不必再讨好她!
脏?脏了正好啊,炕她能比别人占得大!她想怎么睡怎么睡,不像其他几个,还要挤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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