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的血迹。
什么奇怪品种会长出这样的骨头？
王教练看了眼自己的蜘蛛腿，不想吱声。
估计是自己这样的奇怪品种吧。
“杀不杀？”林夜白看向周源。
王教练绝对是个异种，但周源认识。之前周源没有趁机逃走，林夜白便询问了一下他的看法，以示尊重。
王教练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死，他曾见过死刑犯，与眼前这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男子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，比如对生命的淡漠感。
“……”周源迟疑。要是这里是他家，他就直接点头了，可惜不是。如果放过，王教练怀恨在心，伺机报复怎么办？
“我看还是……”周源眼神微沉。
“等等，让我说两句！”王教练原本以为周源还是以前那个重度网瘾青年，道个歉，然后大家握手言和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。
没想到周源神色愧疚，却暗藏狠戾，眼看就要说出虎狼之词！
王教练瞬间懂了周源的意思，打断他的话。
妈的，这真是人在家中坐，祸从天上来！
他求生欲无比旺盛，一一列出自己活下去的凭证：
“首先，我感觉我的思想意识形态并没有发生变化。我和你们一样，都是受社会主义教育的公民，享有同等权利。”
“其他变异的怪物，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？他们虽然能保持正常人的体态，性格却十分疯狂，极端渴望杀戮，不管是对异化后的同类，还是对正常人。”
“周源进来的时候，我本来可以把他的脖子直接扭断，不确定他是不是正常人，才向里面拖。”
“您速度太快，我以为您是变异的怪物，想要杀我，才全力反抗。”王教练战战兢兢看向林夜白，眼神哀愁，还有些委屈。
他心中的苦与痛，泪与殇，谁能明了？
本来今天高高兴兴，现在甘甜的心情已经变得苦涩，好难受，好想哭。
林夜白转头，看向客厅上挂的画，全是打着赤膊的肌肉壮汉，只穿了一条亵裤，头戴红色头巾，眼神挑逗。这……都是些什么东西？或许是门神，贴在墙上辟邪？
王教练情绪低落，神色莫名凄哀：
“我一直很清醒，在克制杀戮欲望，不想彻底变成怪物。”
“我已经很努力了啊……”
他忽然握拳，林夜白警戒起来。
王教练拼命捶打墙壁，呜呜哭了起来：
“这样努力的我，竟然被世界抛弃了啊……”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？”
“呐呐……用尽全力的我，也不配活下去吗？”
“现实世界真是冷酷无情，果然只有二次元才是真正温暖的地方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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