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摸的劫匪。
弄清楚前因后果,高虎就让土匪们录了份口供,按了指印,直接送去了县太爷手里。
于是乎,匪贼没抓着,匪贼的自首书和口供倒是有了,韩诺那边自是百般抵赖,但郭春草一家一出现,也是一口咬定韩诺雇凶杀人,直接把韩诺的罪名给钉死了。
当然,韩诺本是官身,最后到底能不能死,县太爷说了不算,得刑部再审,但是韩诺已然声名狼藉,永远都不可能翻身了。
韩诺被押往京城的那一天,天气特别好,骄阳似火,万里无云。
被押在囚车里的韩诺蓬头垢面,奄奄一息。
路旁,看热闹的民众狠狠地朝着他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,没等走出松阳县城,韩诺就狼狈得比叫花子还不如。
郭家人也站在路旁,韩诺的囚车经过的时候,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。
韩诺闻声,微微抬了抬头,看见依稀熟悉的面容,顿时挣扎起来,愤怒地大喊道:
“是你们害我,是你们害我……”
“呸,狼心狗肺牲畜不如的东西,到了现在你还嘴硬!”
郭家父母愤怒地骂道,站在他们身旁,戴着面纱的女子却是一脸平静,只循着声音转过脸去,默默地跟她曾经的未婚夫告别。
人常说君子一诺驷马难追。
她已经守了她的君子一诺,从此以后,她与韩家,除却生死大仇,便再无瓜葛。
白筱筱和朱老娘也站在人群里看热闹,看着韩诺的囚车慢慢远去,颇有些担心:
“你说到了京城,韩家人会不会想办法给他脱罪?”
“那还用说?肯定会的,只不过对于他这种把名望看得比人命还重要的人,就算活下来又怎么样,也就是生不如死而已。”
朱老娘叹息一声,拽了白筱筱回衙门:
“赶紧回去当差,你要想上山去你表哥那里玩,就提前先把活儿干了!”
“好咧!”县太爷准了她的假,她也得好好表现。
白筱筱又昏天黑地的忙了两天,正跟朱老娘交待要紧的差事,就听朱老娘说韩诺死在进京的路上了。
“谁,谁干的?”白筱筱吓得不轻。
这什么世道啊,死个人跟死只鸡一样,动不动就来。
“据说是韩诺雇的那帮土匪,恨韩诺告状,让县太爷抓他们,就找了个荒山野岭把韩诺杀了!”
朱老娘悄悄附在她耳边说道,劝诫道:
“以后你可记着点,咱们只管说媒,别人家里的闲事儿能不管就不管!”
“我记下了。”白筱筱连连点头。
但郭春草这件事,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多管闲事。
韩诺的死算得上是他咎由自取,可是郭春草凭什么要为了这么一桩糟心的婚事丧命?
况且眼下最要紧的,是得好好想想,到底给郭春草说个什么样的人家才合适?
晌午过后,小双来接白筱筱上山去,县太爷乐呵呵地放人,但是送白筱筱出衙门的时候,他又叮嘱了一句:
“筱筱啊,镖局里的人也是松阳县的子民,所以,该怎么做,你懂吧?”
“啊?我懂?我不懂啊。”白筱筱一头雾水。
县太爷依旧笑眯眯:
“到了山上你自然就懂了——对了,郡王也要跟着你去体验一番松阳县的风土人情,你可得把郡王照顾好了!”
白筱筱:……到底什么样的神经病,才会自带这种阴魂不散的属性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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