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若不是外面急促的拍门声将他惊醒,他怕是会睡到日上三竿。
“免哥儿,是我,你快开门!”
听到外面传来萧母的声音,江免眸色微动,慢条斯理的起身下床,再慢吞吞的洗漱好才去开门。
一开门,他就见门外站着好几个人。
都是萧家的。
萧母先是往他身后瞄了一眼,也不知道在瞄什么,瞄完后才看向江免,开门见山的伸手讨要那十两银子,“免哥儿,那十两银子呢?”
闻言,江免目露难色,“娘,大郎他病得厉害,昨日我过来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,这一时慌乱便寻了大夫给他看病,还弄了几帖药包,倒欠大夫二两银子。”
说着,江免殷切的看着萧母,“娘可否借我二两银子,改日我定双倍还给娘。”
一听十两银子被他花光了不说,还想跟自己借银子,萧母一改来时的和善,阴恻恻的盯着他斥道:“小贱蹄子,你糊弄谁呢,扯什么找大夫,你压根儿就没请吧!”
江免似被吓到,身体瑟缩着往后退,怯生生道:“娘,我真的请了,只是请时走的是另外一条道,故而无人瞧见。”
“我可不管,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把银子给我保管,眼下你说没有就没有,也得问问我的几个儿子答不答应。”萧母翻脸无情道。
余光瞥见有村民来看热闹,江免立马掉下泪害怕道:“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打我可以,但恳请娘别把气撒在大郎身上,他病得厉害,经不起折腾。”
村民们赶来时就听到江免如此有情有义的话,当即感慨了一句萧执娶了一位好夫郎。
同情之余,本就看不惯萧家的所作所为,如今又见他们欺负一个哥儿,村民们纷纷指责起萧母来。
“免哥儿好歹也是你的儿媳,作何这般欺负他。”
“啧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们萧家一贯在村里横行霸道,什么时候要过脸?”
“连养育多年的儿子都能任他自生自灭,儿子的夫郎自然也往死里欺负。”
“造孽啊,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早就遭了,没见她最疼的二儿子不能人道了吗?”
此话一出,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笑出声,其余几人也跟着大笑。
萧母怒不可遏的指着说最后一句话的妇人,“吴氏,你敢诅咒我儿,看我今天不把你这臭嘴撕烂!”
她神色狰狞的冲吴氏扑了过去,只是还未靠近就被什么东西打中腘窝。
膝盖一弯,身体踉跄,她以脸着地狠狠摔在地上,嘴里冒血不说,牙齿还松动了。
见此,一众村民皆大笑出声,边笑边说她又遭报应了。
另一边,江免背着手,悄无声息的将手里多余的石子扔掉。
萧母狼狈又凶狠的爬起来环顾四周,试图寻找出凶手。
触及江免那故意挑衅的眉眼时,她怒从心头起,指着他大骂道:“狗娘养的贱蹄子!是你伤的我!”
闻言,所有人都看向江免。
却见江免伤心欲绝,身体摇摇欲坠的,似被萧母污蔑得大受打击。
“娘,就算你厌恶大郎厌恶我,也不该如此恶语伤人……”
此时的江免就像被摧残的小白花,柔弱可怜又无助。
委屈还楚楚动人,特别能激起人们对他的同情心。
就连萧家的几个汉子也被江免这番模样给勾得心里一软,忍不住替他开口。
“娘,不是免哥儿。”
“对啊,娘,他如此弱不禁风,离你还老远,怎可能会伤到你。”
“你就是脚崴才摔的。”
萧家的汉子居然良心未泯?!
村民们震惊的看向他们,似在看什么怪物。
萧母也看过去,只不过她不是震惊,而是震怒。
自己儿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!
一个就算了,还他娘的三个!
越想越气,萧母硬生生的喷出一口老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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