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明!(范)睢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!如今韩国虽然强大,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我等臣子还当尽心辅佐王上,立万秋基业才是!”范睢滴水不漏地轻轻说道。
张平笑意更浓,不着痕迹地说道:“就怕功高震主啊!”
范睢神情一凛,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打自己的小报告,也不明白张平是不是暗指自己恣意妄为,恃宠而骄,当下正色道:“臣子功劳再高也是臣子,王上英明,自然分得清其中的是非曲折!”
张平连连点头,道:“以商鞅之贤,辅佐秦孝公割除秦国弊端,使秦称雄于天下,却难以善终。有些事情,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啊!文兴侯,你说,我们做臣子的,是不是应该为王上分忧!”
范睢皱着眉,有些生气张平用商鞅的遭遇来示警自己,但很快舒展开神色,平静地说道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这是自然!否则,要我们这些臣子何用?丞相有什么话,不妨直说。”
张平心里暗暗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些话本不该是我来说的,只是我和文兴侯同殿为臣,文兴侯又是当局者迷,我这个旁观者不说的话,怕会让文兴侯以后难堪。”
听到张平如此坦诚的话,范睢的脸色变得稍微好看了些,道:“丞相一家五代相韩,(范)睢心里十分仰慕。丞相但说无妨,古人说的好嘛,有则改之无则加勉。”
张平点了点头。终于吐出了真正想说的话,道:“文兴侯可知,魏齐已经逃到邯郸,隐藏在平原君的府上?”
范睢一愣,这件事自己还真不知道。一刹那间,范睢知道了张平为何方才说那么多话。魏齐不偏不巧地藏进了平原君的府上。这件事无论赵国知不知道,韩国都不大好出面要求平原君交人。否则,一个不慎,就会让刚刚和好的韩、赵两国关系生出嫌隙。韩国自然不怕赵国,但问题是魏国也对韩国不满,加上秦王是活活被韩国气死的,三国联合伐韩,韩国如何应对?!甚至于,楚国也会落井下石吧!原本自己希望魏国迫于压力。交出魏齐,眼下似乎看起来,不可能了!
范睢也终于明白,这些天韩王为何对自己避而不见,即使见了也是匆匆忙忙,说不上几句话。想必,韩王也为这件事烦心吧!只是范睢不知道,张平这次来找自己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韩王本人的意思。这两者的差别可大了。可依照范睢对韩王的了解。这件事多半是张平自己的私下主意。
果不其然,张平没等范睢就主动张口承认说:“文兴侯切莫怪罪我多言。这件事不是王上的意思,而是我本人的意思。我是察觉到王上在这件事上有些为难,又一直在苦思两全其美的办法,这才想着当一回说客。”
范睢苦涩一笑,道:“丞相是不是觉得我有些睚眦必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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