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。
司马瑨身上负了伤,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又上了战场。
一国亲王如此骁勇,士兵们实在没有不卖命的道理,这一战一直打到深夜方止,敌国大将被司马瑨当场生擒。
他提着剑走过去时,对方一个人高马大的羌族人竟浑身颤抖起来,不敢直视他的双眼。
祁峰和顾呈都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将人折磨到死,没想到司马瑨站了片刻,蓦地一剑斩了他脑袋。
这般干脆,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啊。祁峰“咦”了一声:“殿下您这是……”
司马瑨将带血的剑抛给顾呈:“所有俘虏都杀了,直接砍头,不用玩儿了。”
祁峰和顾呈目瞪口呆,殿下这是玩儿腻了吗,居然不折磨人了?还是跟上次一样又来一次改邪归正啊?
白檀每天忙碌,但每天回到书房都会翻一翻案头。
今日依旧没有收到他的来信。
谢如荞恰好进门,一脸喜色:“女郎猜怎么着,今日凌都王竟然写信来谢家了。”
白檀在案头翻动的手顿时收了回来,干巴巴地道:“是嘛。”
“是啊,他写了信给家父,说是想要谢家在会稽郡里的封地做嫁妆,家父可气坏了,那是谢家最好的封地,谢家根基所在啊。”说完谢如荞就哧哧笑了:“凌都王此举分明就是不想联姻。”
白檀眉目微动:“原来如此。”
无垢忽然小跑着进来:“师尊师尊,都城都在传捷报,凌都王又没留俘虏。”
谢如荞一听脸就白了:“他……他又虐杀了!”说完捂着嘴匆匆出门去了。
白栋恰好进门来,险些被她撞着,耳中只听到什么虐杀,瞪大眼睛看向白檀:“阿姊,谢家女郎怎么了?”
“……被凌都王吓的。”
“哎呀,那你得解释啊,千万不能让她嫌弃凌都王,否则她不肯嫁怎么办!”白栋提着衣摆就要去追:“慢走啊,你听我解释,其实凌都王人很好哒!”
这辈子还能听到他说这种话,也真是稀奇了。
白檀和无垢默默无语。
晚上照例入宫整编史书。
一直忙到半夜还没结束,白檀已经累了,内侍忽然来请她:“陛下早就想看看成果了,女郎快些随奴婢去见驾吧。”
白檀只好振作精神,去书架上取了修订好的一册书稿去见司马玹。
御书房里灯火透亮,司马玹重理政务,又与往常一样陷入了成堆的奏章中。
世家门阀的权势层层叠叠,将皇权包裹其中,就快看不见了。这些奏章他处理之前都是先由丞相王敷看过之后才送来的,以往的帝王大多因此心生不满或者怠惰,多有敷衍,只有他还能矜矜业业,勤勉地一件一件处理完。
白檀进门时他正在饮茶,内侍禀报了一声,他抬眼看过来便笑了。
“快来叫朕瞧瞧你做的如何。”
白檀将书稿呈上去,垂着手立在下方等他评价。
“可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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