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拒绝了,大家都没有伤和气,这个男人根本就料到了这个结果,他无所谓,嘿,对他来说,是来日方长嘛。”
我记起小贞那天说的话了,她暗示她处于一种全新的、她不喜欢的观念革命运动中。
小韦说:“也许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挑逗。小贞却吓坏了。她受到了很大的震动。”
我的心窍,在一点点关闭。
我茫然地说:“我们都在随波逐流,对极了。”
小韦试图让我明白小贞的意思,道:“我们喝啤酒,可以喝很多。但如果我们是空腹喝的,两杯就会醉。”
“我知道她话里的含意了。”我感到很辛酸,“小贞,她想在心里有所寄托,这就是所谓的抵抗力吧。”
“你没有把她喂饱,就把她放跑了。”他一针见血。
这就是小韦的结论,嘿,他倒成了爱情专家了。我知道,甚至有热恋中的男子稀里糊涂地让邮差抢走了情人,这不是笑话,而是现实存在的危机。
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沉思。我的心悬在半空中。
是罗记者,他提醒我收看十一点十分的资讯频道。
“一位失踪者的家属去事故处理办公室大闹一场,听说都把投诉电话打到中央台去了,领导们对此很重视,日报的专题由我负责。我呀,就希望你老弟能够帮帮我。”
罗记者急功近利的嘴脸真令人讨厌。
果然,电视画面仓促地转换到一张主持人茫然的脸,调正距离,她才意识到直播开始。
画面是反复播放过的事故当天的抢救片段:探照灯;直升机;汽车残骸;右下角闪烁的时间标识;面孔模糊的家属;指挥救援的领导卷着袖子站在断桥栏杆边;湍急的江水;摇摇晃晃的手提式摄像效果把人的脸都拍出一副惶惶然的神色。
主持人报道说尸体辨认工作早已结束,最近却有两具已火化的尸体引起争议。然后四个男人的相片轮番以编号形式反复播放。
这两人我都没有印象。
余下的一组就很明显了,都是更年轻清秀的面孔,我突然认出了路虹雯的丈夫,他在单人风景彩照中含笑而立。后一个男人的各种侧面照片使我认出了他就是当天夜里,靠车窗而坐的小伙子,他的歌声似乎又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里传出,声音越来越大。我记得他当时唱的就是王菲的《传奇》。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因为每组照片中可能只有一人在车上!这就意味着,路虹雯的丈夫其实不在车上?天啊!
新闻媒体寻求能够确定四位“失踪者”在事故车上的目击者。
小韦转脸,注视着我,问:“认错尸体,听上去真离奇。你见过其中的哪一位?”
“后两位。”
他吃惊了,“他俩都在车上?”
我说不知道,但有一位可以肯定在车上;至于另一位,他在婚纱照片中的淡泊模样,给我留下深刻印象,他很可能不在车上,别人的尸体被错认成他的,他的保险金最高,难道这是他和妻子共同策划的阴谋?
知道了缘由,小韦进房睡觉,临关门前,他望了我一眼,“你,已经不是局外人了。”
我承认道:“我很早就被卷入其中了。”
“我感觉,你根本就是一个同谋。”他说完,关上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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